時間來到五點三十七分,門把發出咖擦一聲後,進來的人是鳼。
從路程來看這時間掌握得非常好,但是真正麻煩的是她稍後要挑選衣物。
每次鳼都會在選擇要穿搭的服飾上浪費不少時間,並不是她擁有許多款式,單純是過去栞太寵她,或者只是鳼想依賴栞。
目前鳼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國中生,畢竟栞對女孩的外表具有一定堅持。
白天的鳼是個認真讀書的好學生,到了晚上則得接受栞訓練,劍的培訓。
從栞收養的那天開始,訓練就不曾間斷,上層則等著有新的「劍」可用。
就我而言,鳼壓縮了我和栞的共同生活。
尤其是鳼年紀更小的時候,我幾乎沒辦法在休假期間和栞相聚。
我甚至一度懷疑這是栞在婉轉拒絕我,後來才知道他是為自己做救贖。
栞的生命與未來是 那位 小姐換來,雙方犧牲了幸福與天倫。
藉由照顧鳼來安慰自己,讓心情能夠更為平復,那是我無法給予的。
好不容易鳼打扮完畢,由我陪同她到今次栞的任務現場,稍後我即刻返回。
沒想到,稍晚發生了一件意外,早知道就不該離開。
因為鳼的出現,讓對方有機可乘作勢威脅,雖然完成任務,但栞受了傷。
當我得知這件事時,栞已經回到住處和保住生命安全,我不忍苛責鳼。
鳼在我們一方仍然是新手,為了提升經驗才不得不帶她到現場。
可惜的是,因此造成栞不必要的傷害。
我想鳼大概對自己感到無力與內疚,即使是栞做的決定她也不可能毫無責任。
我斜望表情安詳的栞,不知道他現在做著什麼樣的夢,是 關於 小姐嗎?
稍早鳼回歸符合她年齡的學生身分,上層對她就學一事仍有微詞。
據說栞為此向上層爭論許久,我認為栞是不想讓鳼完全進入我們這邊。
為她預留點退路,或是栞有可能會隨鳼一同退出工作。
我無從得知栞的正確想法,嚴格來說我們是肉體關係大於情感交流。
不諱言,會稱呼他為栞的人只剩我和鳼,其餘的都已死去。
這名字是前任的鞘,他父親所取,死於殺害 那 小姐父親的任務。
鳼的名字取自於溫文儒雅的鳥,但是從她的行為舉止來看似乎有點不符期望。
我闔上眼,趴在栞床邊稍作休息,不然再這樣接著倒下的人會是我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感覺有人輕輕地摸我的頭髮,如此溫柔和速度肯定是栞。
我抓住那隻溫暖又柔軟的手掌,移到唇邊磨蹭,皮膚有層薄薄的汗水。
栞的細微聲音傳不到我耳裡,但能讓我心安。
咖擦一聲,鳼的腳步聲慢慢接近房間,我匆忙起身整理儀容。
我趕在鳼進來前錯身離開,我不願意讓她看到我脆弱的模樣。
或許我是更不想看到鳼和栞的相處情形,每次都會讓我想到小姐和那孩子。
永遠不能和自己的親生孩子見面,那種感覺是多麼難過與悲傷。
假如我能為栞生個孩子有多好?
不可能,我們關係不可能建立如同戀人般情感。
如果是在普通的日常生活相遇那該有多好,每當夜深人靜時我常這樣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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