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緊盯著玲焥仍不敢鬆懈,失去自己生命事小,但不能辜負他人期望。
我有必須要守護這高中生的使命,拋開面對閱讀對手是否有勝算的念頭。
玲焥聳聳肩,擅自走進房間悠然坐在沙發。
「妳知道嗎,玲凌將她最重要的事物託付給妳,可見她有不再回來的覺悟。」
我毫無驚訝的感覺,因為早已知道那家子都不是平常人。
從玲焥話推斷玲凌根本沒有將任何東西交給高中生,因為就是高中生本身。
我不認為玲焥只是想說這幾句話,但是她卻晃著悠閒的腳步離開。
離去前的回頭笑容讓我不禁回想到那女人的笑容,那種惹人厭的笑容。
不過豈能相信帶有敵意的人,我連忙帶著高中生逃往另一間旅館。
路途中與玲焥說的一樣,沒有任何人來阻撓反倒讓我覺得奇怪。
但這就是事實,毫無阻礙到達下塌旅館。
房間內我和高中生二眼瞪小眼的互動,我不知道該怎麼應對。
即便已經過了幾天時間,看來連高中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我相處。
這最後一晚好難熬,即便接到舞明天會來接我們的消息。
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戒,危險總是安心時刻來臨。
所幸到最後一秒都沒出現任何意外,關係到我聲譽的行動。
舞站在門外等我們二人,玲凌將高中生趕走,留我一人單獨談話。
「抱歉。是我擅自主張要舞別告訴妳,並非是舞故意要隱瞞我的能力。」
玲凌那副認真到彎腰鞠躬的模樣顯得有點可笑。
我拍了拍她肩膀,用我個人認為最溫柔及和善的笑容回應。
因為她是位即便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重要事物的人,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讓他活下去,她不願意賭上高中生的未來。
那位高中生到底知道多少,他是否明白玲凌心意?
對於所有事情都了然於胸的舞,早已預測到可能的發展。
不愧是背負「舞」這名字的人,其肩膀與胸口都是無與倫比的寬大。
器量決定了跟隨之人;堅定決定了信任之人。
舞和我坐上轎車離開,一路上二人沒說幾句話。
直到要下車時,舞問我為什麼要戴眼鏡,一副秘書樣式的平光眼鏡。
玲凌大概沒告訴舞我戴眼鏡的原因,唯有這點我不想告訴舞。
我便顧左右而言他,巧妙閃避這話題。
舞也不多加追問,對她來說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話題。
回到目前居所後,我立刻去沖澡,用水洗淨依附身體的骯髒污濁。
明明只有一個人卻放了二組餐具,自己都覺得可笑。
我未來不太可能再奪走他人生命,不是因為栞的要求,主要是舞的堅持。
舞不喜歡任意奪走生命,甚至是敵方,這種輕率的想法飽受爭議。
我並不討厭舞的這項堅持,因為這是她對自己的一種要求與規範。
我的平光眼鏡也是一種規範,代表過去身兼我老師、父親、愛的男人。
「我仍然活著,直到最後都不會忘記你,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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